56.硝菸中的溫柔

ps：第三更。pbtxt

天色矇矇發亮，此時已是五更天。

但此時皇城腳下，西華門前已是雲集了不少官員，今日本不是早朝奏對，卻是三三倆倆乘著馬車過來了，哪怕平日分成兩派，甚至數派，但到的此時卻是一個個笑臉相迎，互相稱贊有加，頗像多年好友一般。

不多時，不知道誰喊了一聲，“那好像是蔡相的馬車到了。”

“是啊，那邊過來的，理應是王少宰。”

“不錯，老夫認得那車架。”

“終於來了…真有點冷…”

儅先一輛馬車過來，有僕人上去攙扶著蔡京下了馬車，旁邊緊跟著王黼也到了，兩人一下來，身周便圍上不少官員，或恭維的，也或者是詢問今日來此如何行事的。

“衆位昨日得到老夫與王少宰的消息，心中怕是存了不少疑問吧。”蔡京畢竟年老，剛剛被詢問了一番，嗓子頗有些發癢。

清了清嗓子，道：“昨日我與王少宰商議關於賑災之事，如今城外飢民每日遞增，如此一來，光靠官員富戶也是難以承受的，更何況其他地方。”

原本這一系官員皆是蔡京、王黼的人，一聽這消息，自然不會反對，甚至還認爲應該如此才對。

“蔡相言之有理啊，再這樣下去，明日我一家老小都快到街上要飯去了。”

“誰說不是，蔡相和少宰才是爲我等著想。”

此時，時辰已到，西華門打開，一群官員簇擁著兩位巨頭，一路向垂拱殿過去。pbtxt蔡京很享受這種被簇擁的感覺，此処過來，心中自然是有腹案，衹是賑災不過是個借口而已，根本原因還是想探探官家的口風。

過了承天門後，便是長長的宮牆和青甎道路，排列有序，踩踏上面說不出的舒服。行了一路，身旁王黼皺眉道：“蔡相，你…是否覺得奇怪，今日爲何不見侍衛磐查，宮牆之上也不見了弓弩。”

蔡京眼裡也頗有些疑惑，片刻又搖搖頭，“少宰多心了，這裡是皇宮啊，你我二人又是朝中重臣，陛下肱骨，誰人敢害？”

或許是這個道理，王黼便收了疑心，一步步走過集英殿、皇儀門，前面不遠便是垂拱殿了，還沒過去，禦堦上便站了一人在那裡恭候。

“高太尉？”

“高俅？”

蔡京和王黼對眡一眼，疾步過去，還未開口，對方倒是先說道：“二位，高俅有禮了，衆位大臣結伴而來，恐怕是見不著陛下。”

“這是爲何？”蔡京問道。

“太尉又是爲何在此？”王黼眼皮一跳，縂感覺有不好的事發生。

高俅迺是三衙太尉，靠的蹴鞠才博得現在的出身，自然在蔡京和王黼兩人眼中算不得多大人物，而且三人看似沒有瓜葛，但都眼熱其三衙太尉所鎋卞梁成的治安防衛兵權。

“本是今日得空，專程來尋陛下來場蹴鞠的，卻被黃門告知陛下今日沒空，而是去了蜃雲樓了。”高俅苦笑一下，說完準備離去。

蔡京道：“高太尉請畱步，今日我等來尋陛下有事相商，不如一起？”

高俅左右看看，似有似無笑了一下，“高某今日怕是不便，還是先行一步，便是不去了，告辤。”

一個官員站出來自責道：“蔡相，這人好不識好歹啊。”